禾火吾生

注礼家声

【普奥】紫罗兰色的羁绊

#非国设

#大约我也不知道的架空时代

#OOC归我

#短篇


 

基尔伯特的靴跟有力的一次又一次敲击着石阶的地面,与铺天的雨声交织共存。面前那扇门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小费里趴在窗户上,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小眉头微微的皱着。​

他想去给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先生开门,请他进来避避雨。外面这样的大风大雨,留在那继续站着会感冒的。​

基尔伯特那头银白的短发已经被彻底打湿了,军装被雨水印成了深蓝色,连同内里的黑色衬衫一起,皱潮的扒连在他的皮肤上。基尔伯特的一只腿依旧踩在上一级的台阶上,随着嘴里的调子轻轻敲打地面不曾停下。

他并不着急在雨里多泡会。因为他可以连同更多的湿气,在某位小少爷为他开门时,猛的抱住他,让他也感受感受这股初秋的寒意。

​大概又是十来分钟吧。基尔伯特估算到,这位小少爷该是要开门的时候了。

好像印证他想法一样,那扇冬青木做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点儿缝,却是费里西安诺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探了一点点白白的小脸蛋出来。。​

“基尔哥哥,快进来,外面雨下的好大。”​

啧,真是性格讨厌的​小少爷。基尔伯特不知道该笑一笑,还是生个气。对于恋人这种冷暴力行为他也没有地方可以控诉。当然罗德还是有理在先。

于是基尔伯特鞋也没换,一步一个雨泥印的直冲冲走了进去就要往二楼去。​小费里西安诺紧张的抓着衣角目送他大摇大摆的上楼,心里紧张着因为这些地板上的泥脚印,基尔哥哥会不会被罗德哥哥一脚又从楼梯上踢下来。

果不其然,他听见了罗德哥哥愤怒的声音——喔,不是钢琴,是从他唱歌的喉咙里,发出的有些可以称得上尖锐的声音。

“出去!”​

“砰——”

“喂罗德,罗德!”​基尔伯特锤了两下门就放弃了,噔噔的又下了楼,在楼梯的转角和费里西安诺对视良久。

终于基尔伯特尴尬的挠挠头,低头看看被踩脏的地板又看了眼费里西安诺。

“小费里,嗯,有没有拖鞋和干的衣服了?”

费里西安诺如实点头。毕竟罗德里赫确实还没来得及把他在这个房子里睡的那个房间清理一空,连同床单都丢去垃圾场。

其实他觉得罗德哥哥这次太过于生气了。毕竟这事在小费里的眼里并不怎么值得生气,只是有点难过。

他的基尔哥哥加入了黑鹰军团。他可能会受伤,会死。

罗德赫里甚至想把自己搬到瑞士去躲避战火纷飞。他三番五次警告过基尔伯特,如果他打算上战场,那么就再也不要踏进自己的房子了。基尔伯特就坐在他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耳朵里听着他的话,伸手指戳了两下怀里睡熟的小费里软软的脸蛋,满不在乎的嗯嗯了两声,算作回答。

他当然没有听进去。

“嘿,罗德。”基尔伯特换好衣服时,罗德里赫已经从钢琴房走了出来,去到一楼的餐厅。小费里西安诺乖乖的同他一起坐在餐桌上,彩色的蜡笔撒了一桌,正趴在纸上画画。罗德抿了一口咖啡坐在费里西安诺对面,嘴角还微微上扬,然后看见基尔擦着头发走进来时,整张脸又冷了下来。

“罗德,别这样凶,你会吓着小费里的。”基尔伯特自顾自走到吧台前面,翻捣出来啤酒杯给自己倒满咖啡,惬意的靠在墙上盯着他。热水澡留下的温热混着暖气和咖啡香,舒服的快要飘飘然:“看看,脸跟被冻起来了一样,难怪小罗维诺总躲着你走。”

“当然,本大爷还是喜欢你的。”

罗德里赫眉头越皱越深,好像基尔伯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认真的在生气。

他是白痴吗?罗德里赫眼神有些生无可恋的把杯子放回到桌上,紫罗兰一样的眼睛褪了一点光泽。

“你就不能谅解一点我的担心吗?基尔。”罗德里赫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我还没搬去瑞士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基尔伯特歪头看他:“不想看你那个笨蛋发小瓦修·温茨利?”

“怎么可能!”罗德里赫愤怒的说:“因为你在这里,你的弟弟路德也在。还有瓦尔加斯两个孩子,我答应了他们的爷爷要照顾他们。我,我要怎么去瑞士呢?”

“嘿,罗德,冷静一点。”基尔伯特赶忙放下手里的被子,把茫然无措的小费里西安诺抱到怀里,哄他说要和罗德哥哥说事情,让去书房画画后,把餐厅连接客厅的门,严丝合缝的关上。

“怎么能当着小费里的面说这么难过的话题呢。”基尔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耳朵,语气是和平日里做派截然相反的温柔:“小费里一直很难过爷爷的离世,不可以在他面前说喔。”

“我不想失去你。路德也不想。”

“他必然比我更有钢铁军魂,罗德。”

“你能确保安全胜利的回来吗?”

“当然,我的小少爷。”基尔亲吻罗德的眉骨,看着他紫罗兰一样颜色的眼睛:“帮我照顾好路德和费里好吗?温茨利会帮你们在瑞士安家的。”

“罗维诺?”

“他好像更喜欢安东尼奥一点,毕竟安东尼奥不会像你一样总让他听音乐。”基尔笑着调侃他,好像忘了刚才差一点就被罗德踹下楼梯的事。他的呆毛一翘一翘的,挠着基尔的眼角。

“等我把胜利的勋章带给你做礼物。”

罗德轻轻点点头,在基尔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我会带着小路德和小费里去瑞士等你的。”

大概一个月,基尔目送着他们三个人上了去瑞士的火车。

费里西安诺起的早了,正犯困,抓着罗德的披风衣摆免得一不留神就被掉了了队,也没忘记努力和基尔伯特挥手告别。

路德维希比费里西安诺还小一岁,却要高些稳重点,提着自己的小箱子隔着人群去看他不着调的兄长,淡金色的眼睛是坚毅的光,他答应了哥哥,要保护和帮助罗德哥哥。

隔着那样远的距离,基尔伯特站在站台和费里西安诺挥挥手,又向弟弟点点头。最后看向了罗德里赫。他已经走到了座位边上,正在往架子上放行李。

他有点想罗德了。想他紫罗兰一样的眼睛。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个奥地利的音乐世家的落魄贵族小少爷,怎么就紧紧牵着他的心了。现在他即将开出去的火车就好像要把他的心也拉开一块,随风带向去遥远的国家。

看着火车开出去,基尔终于还是叹了口去把手放回口袋,正要转身离开,却摸到口袋里被人放了什么东西。

一支小小的蓝色矢车菊和一支小小的火绒草被一条紫罗兰色的紫色丝绒丝带绑在一起,安稳的躺在他的口袋里。

应该是离别拥抱时,罗德里赫悄悄放进去的。

基尔伯特笑了笑。是的,他们之间相隔多远,都会有一条看不见的紫罗兰色丝带,牢牢连着他们,连起相互的羁绊。

基尔伯特朝着他的车走过去,肩上洒落的是温和的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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